第70章 监正的馈赠
“可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和国主联手也不是祂的对手。”
监正语气不疾不徐:
“你觉得和荒战斗,最重要的是什么?”
许七安想都没想:
“是一拳捶爆他的力量。”
监正怒道:
“是逃命的本事!
“粗鄙的武夫。”
粗鄙的武夫边上的九尾狐用口型附和了一句。
“以你现在的战力,不足以抗衡荒,你也不是要打败祂,而是从祂手中抢到那件东西,因此,偷袭和偷跑极为重要。所以”
监正停顿一下,环顾四周,笑道:
“你需要这片空间的力量。”
他们所处的这片空间,充斥着支离破碎、不断移动的空间之力。
“首先,我要送你一件法器!”
说完,监正伸出右手,往虚空里一抓,空间出现了肉眼可见的波纹,像是被打破平静的水面。
监正摸索了片刻,从虚空中抓出一件东西。
这东西看起来宛如一颗剔透的玻璃球,球内是漆黑竖瞳,竖瞳边缘延伸出扭曲的血管。
“一隻眼球?”
许七安猜测它是当初那位神魔的灵蕴所化,与火属性的脊椎骨一个性质。
监正不搭理他,转而看向九尾天狐,闲着的左手朝她做出抓摄东西。
九尾狐隻觉脑袋一疼,头髮像是被人用力拉扯了一把。
接着,她就看见自己的一簇白毛被监正扯了下来,轻飘飘的飞向糟老头子。
一小撮银白色的发丝飘向玻璃球,当它接触到玻璃球的瞬间,监正掌心腾起刺目灼热的火焰,两件物品迅速扭曲,宛如铁胚熔化。
它们糅合在一起,交织在一起,最后变成了一条手绳。
手绳由银白色的秀发编织而成,串着一颗拇指指甲盖大小的玻璃珠,珠子内蕴藏着漆黑的竖瞳,但没有了血丝。
监正把手绳抛向许七安,道:
“滴血认主吧!”
但凡需要滴血认主的法器,最低也是绝世神兵,寻常法器属于工具的范畴,工具谁都能用,不需要认主。
一件绝世神兵,就这样诞生了。
宋师兄要是见到监正的这手炼金术,会不会羡慕的哭出来嗯,也可能会鄙视,认为这样的炼金术没有灵魂许七安接过手绳,指肚逼出一粒血珠,怀着好奇和期待,把血珠抹在玻璃珠上。
几秒后,他成功与这件法器取得“联系”,掌握了它的功能。
这是一件功效单一的法器,它只有一个能力,那就是空间转换。
当然,单一并不代表简单,空间转换有多种操作,比如传送、比如空间切割、比如隔空取物等等。
空间切割无法伤害到荒,但许七安可以通过切割祂所在的空间,将祂传送到远方。
不过这一招只能通过偷袭来实现,一旦对方有了防备,只需要快速移动,就能破解此招。
“有了它,虎口夺食的把握确实大增。”许七安道。
监正却摇头:
“不,你很难在正常状态下,当着祂的面虎口夺食,还需要一个足够强大的帮手为你创造机会。”
他看向了九尾狐。
后者连连皱眉,哼道:
“我做不到。”
她有预感,经过刚才的教训,下次见到荒,祂会第一时间先杀自己,清理掉碍眼的苍蝇。
监正含笑望着她:
“青丘狐的陨落地,也在这座岛上。”
这也就是说,青丘狐的残缺灵蕴也会存在。
我记得九尾天狐的灵蕴是可以继承的,同族之间可以相互掠夺灵蕴,狐狸精晋升一品的契机来了许七安欣喜起来,侧头看向九尾狐。
银发妖姬的眼睛,猛的绽放光彩。
监正笑着问:
“这笔交易可还满意?”
九尾狐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激动情绪,沉吟道:
“如果我能晋升一品,掌控九尾天狐一脉的天赋神通,把握确实会大很多。”
许七安问道:
“你们这一脉的天赋神通是什么。”
什么样的天赋神通,需要到一品境才能掌控?
“九尾天狐,顾名思义,当然是和尾巴有关。”银发妖姬笑容忽然变的有些复杂,说道:
“我娘也是九尾天狐,她身边也有九大长老,可是一个都没有活下来,你知道这是为何?”
许七安摇摇头,看着九尾狐复杂的神色,本能的觉得这里头有坑。
银发妖姬措辞片刻,低声道:
“因为狐狸有九条命!九大长老死光了,我娘才死的。九尾天狐成年后,会分裂出九道分魂,融入九条尾巴中。这是天赋神通的雏形。
“等达到一品境,九条尾巴就会更进一步,从分身变成替身,替身的作用就是替本体受死。换而言之,一品境的我,拥有九条命。”
尾巴替本体受死许七安喜悦的心情忽然消失了,沉声道:
“那死去的尾巴”
九尾天狐淡淡道:
“自然便是死了,不过只要本体不灭,每隔一百年,就能长出一条新的尾巴。但新生的尾巴和之前那条没有任何联系,于之前的尾巴来说,她是真的死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和九条尾巴是以主仆相称,而非姐妹。
“如果是姐妹,那必然会有感情,一旦有感情,便会伤心,自寻烦恼罢了。”
许七安沉默许久,说道:
“不能是夜姬、白姬、清姬和雪姬。”
四隻姬他都认识,前两隻姬不说了,后两隻也有一定的情分,如果九尾天狐“非死不可”,许七安只能确保这四隻姬平安无事。
“好!”银发妖姬给出承诺。
她面无表情,显得无比冷酷,但熟悉她往日狡黠风格的许七安知道,九尾狐对九个姐妹并非真的没有感情,并非真的只是主仆,没有其他情谊。
还真是残酷啊他缓缓吐出一口气。
皇宫。
御花园,凉亭。
穿着梅色宫裙的怀庆,坐在圆桌边,青葱玉指间捏着一枚白棋,蹙眉不语。
过了半晌,她无奈的投子认输:
“是朕输了。
“都怪许宁宴,与他对弈久了,朕的棋力下滑严重,果然是近墨者黑。”
坐在对面的魏渊笑容温和:
“陛下那几日不是挺开心?
“正事也不做了,成天想着和许宁宴对弈,臣还以为那许宁宴棋艺高超,让陛下见猎心喜,起了争强好胜之心。”
他不动声色扫了一眼怀庆的衣裙,也是那段日子以后,怀庆又重新穿回了裙装。
这里头的心境变化,不足与外人道。
怀庆那么聪明的人,自然听出魏渊的打趣和调侃,淡淡道:
“魏公早日把母后接出宫去,省的将来东窗事发,史官在青史上记一笔:权阉魏渊,祸乱宫闱。”
魏渊面不改色道:
“陛下,北境妖族的烛九,前日已经给出答覆,他不愿意参与所谓的大劫中。如果我们继续逼迫,他就带着妖蛮远赴北极苦寒之地。”
怀庆适可而止,没有继续互相伤害,冷笑着说:
“他倒是有自知之明。”
妖蛮已经彻底退出九州的权力舞台,抱着躺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