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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淮深松开他的手腕,去关门,闻言笑了笑:“可这是我的房间。”
安时没声了,这句是实话。
他把被子铺好,变成一个能钻进去的桶,然后呲溜一下进去了,想了想,没忍住,扒拉了一下脸前的被子,偷偷瞄了一眼傅淮深。
傅淮深侧对着他吹头髮,安时看了两眼,觉得有些脸热。
不是……傅淮深的身材怎么这么好啊。
安时眼巴巴地看了一会儿,听见吹风机没声音了,连忙缩了回去。
傅淮深侧过脸,看见从被子里只露出一点头髮的安时,眸子里含了一点笑。
安时缩在被窝里,能听见傅淮深的脚步声,只听那脚步声逐渐近了,然后停在自己床边。
头顶的被子被一隻大手稍微往下扯了扯,安时刚抬眼,就撞进傅淮深的视线。
傅淮深没什么表情,上身赤着,手臂上的青筋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就这么怼上来,安时很难移开视线,直勾勾的,近距离欣赏傅淮深的完美身材,甚至能看到对方的左胸口,长了一颗黑色的小痣。
意识到这个发现,安时瞬间觉得自己像是个色狼。
只不过他这个色狼是被动的。
他缓缓移开视线,强装镇定:“怎么了?”
傅淮深淡淡:“怎么把脸埋进被子里。”
话音刚落,下一秒,安时便感觉到耳垂被人轻轻捏了一下。
傅淮深低沉的声音随之砸入鼓膜:“……耳朵都红了。”
傅淮深俊美的脸近在咫尺,鼻尖萦绕着对方独有的木质香气,从被捏过的耳垂开始,酥麻的感觉像是一道细微的电流,窜过全身,安时的心臟跳的像是要蹦出这个容器。
傅淮深的手很凉,带着点糙,安时没说话,他也没说,捏住柔软的耳垂,又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嗯?”傅淮深垂眼把他看着。
安时瞬间反应过来,耳垂红的像是要滴血,一时间不明白是自己对傅淮深真的有感觉,还是对方的蓄意勾引。
太……太奇怪了。
他把傅淮深的手拨开,直接转了个身,心臟跳的震的耳朵疼,毛绒绒的脑瓜埋在被子里,跟个鸵鸟似的,瓮声瓮气:“我要睡觉了。”
傅淮深很轻地笑了一下,知道是惹过火了,很有分寸地站起身,走到一旁拉了灯,又走过来,把安时这边的夜灯打开了。
做完这一切,他才回到床上,拉开被子,姿势规矩地躺了上去。
安时悄咪咪地睁开眼,暼了暼一旁的夜灯,蘑菇形状的小夜灯下,还有一杯盛好的凉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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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安时给周行打了个电话。
算算日子,是该去接江敬老了。
电话接通,那边的人打了个哈欠,安时道:“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周行反应了两秒:“……是你大喜的日子?”
“……”安时,“是你大喜的日子。”
周行掏了掏耳朵:“不是就不是,怎么还骂人呢。”
安时无言:“你是不是忘了,还有一个儿子叫做江敬老。”
电话那头,周行停顿了几秒,干笑了两声:“哈,怎么可能,我这个人记性一向很好。”
安时停顿片刻:“上次季白说的那个脑白金牌子……”
周行毫不犹豫:“给我拿点。”
安时:“……”
和周行约定了时间,安时直接让林北把自己送到了约定地点。
鉴于上一次江敬老的表现,他决定蹲门口等一会儿周行。
周行开了一辆贼拉风的跑车,一下车就得意洋洋地拍了拍车身:“怎么样,酷不酷炫?”
安时走上前:“新车呀?”
周行点了点头:“嗯,本来想买那辆柯尼塞格ra,但是想了想,最终还是明白了一个浅显的道理。”
安时探头:“低调做人?”
周行:“分币没有。”
安时:“……”
周行拿起钥匙把车锁上了:“不过这个车难买,听说a市有人买了,我一想,既然别人买了……”
安时:“?”
周行嘿嘿:“那我就不买了。”
安时:“……”
柯尼塞格ra……不就是傅淮深送给他的那辆车吗。
安时:“还得是你。”
两人做了点心理建设,才敢推开医院门,颇有一点,参加调皮捣蛋孩子家长会的心情。
前台的工作人员见了他们,看了两秒,立刻把他俩认出来了。
“诶?来啦!”
周行好奇:“您是怎么记住我们俩的呢?”
工作人员抿唇一笑:“这肯定好记呀,你们两个人,一个是大帅哥,眼睛特别大,一个呢,就……”
周行满眼期待。
工作人员为难:“就……穿的也花花绿绿的。”
周行:“……”
安时赶紧把他拉过去安慰:“你看,你还有一个别人都没有的优点。”
周行欣喜抬头:“什么?”
安时沉吟片刻:“……穿的花花绿绿的。”
“……”周行朝他竖了一根不屈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