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几个修士目送着小先生远远走去上厕所, 没过半会,其中一个默默指着旁边路引牌:“那个……卫生间的方向好像在这边。”
“小先生,走错啦, 厕所在这边!”
修士们的声音从背后远远传来,宿黎迫不及待加快脚步跟着宿郁从另一边出口出去,他披上宿郁的外套之后脸上的图腾受体内裂片的影响控制不住冒了出来,宿爸爸跟陈惊鹤早已早好应对之策, 几乎是在宿黎跟离玄听还未暴露前就将两人送回酒店。
「这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宿爸爸与陈惊鹤退到房间外,把房间留给宿黎跟离玄听。
陈惊鹤刚打完电话, 表情严肃:「应该不是突然出现的裂片, 可能是和单修阳有关。先前凤凰大人留的假裂片, 我们一直有在跟踪他, 而他的位置确实在武道会附近。」而他的心腹也一直跟着, 这段时间没见单修阳有其他异动,假裂片的线放出去这么长时间, 没想到居然在这时候有回应。
“如果新出现这个裂片是一直被人持有,那么他应该有其他的方法掩藏了裂片的气息。”
否则这块裂片从出现在松临山开始,应该早就被凤凰大人发现,而不是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
宿爸爸道:“那单修阳那边跟什么人接触过?原先我就觉得奇怪,他这么多年都能躲过剑宗的追缉,会不会背地里其实有其他人在帮他。”
「这点有消息但还不明确, 我的人还没把消息传过来。」陈惊鹤看了下手机,打开最新一条短信,「他只说单修阳绕到考核场后面, 似乎进入了考核场。你我都知道,考核场后边皆是武道会的特别来宾,要么是组委会里的人, 要么是现在还在场上考核的考官,还有可能是在考核场内修士。”
宿爸爸:“这难办了…”
他刚说完,兜里的手机忽然登登地响起来,「等会我接个电话。」-
房间里,宿黎竭力循着布在假裂片上的阵法探寻位置,只确定单修阳现如今在武道会场馆附近徘徊,但似乎与那块的真裂片的接触渐行渐远了。神魂之上的躁动也渐渐停止,凤凰图腾爬了半身,他停下来歇了会,看向旁侧打坐的离玄听:“压下来了吗?”
“压下来了。”离玄听依旧紧闭双目,“这次的裂片对你我的影响比预料的情况更大。”
「不错……裂片分成七块,但有一块裂片占据玄听剑最大剑身,我大概清楚出现在考核场内的是哪块裂片。」宿黎仔细捋清现在的情况,他们手里有四块裂片,假设千秋铃里有一块,出现在考核场内的是另一块,也就说明如果他们一切顺利,这次是可以一次找回两块裂片。
离玄听问:“问题在单修阳身上?他怀疑裂片真假了吗?”
「我先前给了惊鹤很多假裂片,后来考虑之后只让惊鹤放出去几块我们已有的裂片,要是当时全放出去估计就打草惊蛇。」宿黎沉思片刻:「裂片可以假乱真,我猜测单修阳去见这人,应该是趁着武道会人流混杂,与那人交流情报,而这情报很有可能与裂片有关。”
而且那块裂片被上了禁制,他们现在完全感应不到裂片的下落,只能根据附着在假裂片上的阵法来推测情况,刚刚他跟离玄听会出现那么剧烈的反应,只可能是那人把真裂片跟假裂片放在一起。
离玄听睁开眼,“他很谨慎,没带走假裂片。”
「是啊。」宿黎把外套脱了,「如果说单修阳把假裂片给他,我们还省了功夫,没想到那人愿意把假裂片留在单修阳那,向来应该是很信任单修阳……不对,有件事很奇怪。”
离玄听一顿:“怎么说?”
宿黎微微拧眉:“我也不确定,只能让惊鹤再查一查单修阳。”
他从床上跳下去,走过去把房间门开了。
一开门,忽然就看到门外有些吵杂的情况,他微微一愣,往前一看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人似乎是刚进来,他爸爸才开了门。
「妈妈。」宿黎喊了一声。
站在门口的宿妈妈循声回头,“崽崽,想妈妈了吗?”
她走过来把宿黎抱起来,掂了掂道:“小崽瘦了啊。”
宿黎微微倾头:“妈妈不是拍戏吗?”
「拍完了,赶过来看崽崽。」宿妈妈抱着孩子,又见到跟在宿黎身后出来的离玄听,便道:“玄听长高了。”
「长高了3。」离玄听回答。
宿妈妈有点遗憾:“那我带过来的新衣服不知道合不合身。”
不远处,饭店的工作人员正用拖车带着好些个箱子进来,很快就垒在房间门口,整整有五大箱。被宿妈妈抱着的宿黎见状一哆嗦,问道:“上次的衣服还没穿完……”
「那是上个月的,这个月换新衣服了。」宿妈妈揉了揉孩子的脸,“图腾都冒出来了,快收回去。”
宿黎这才注意到自己脸上的图腾,稍稍控制就给缩回去:“妈妈还要去拍戏吗?”
“拍完了,这段时间就留在这边。”宿妈妈看向正在搬箱子的宿爸爸:“清风,你请假多久?”
「到武道会结束,前几百年攒下的假还挺多的,妖管局那边知道情况就帮我安排了,老师代课一学期。」宿爸爸把箱子放好:「等武道会结束,我们一家还能去旅个游什么的。”
宿郁带着宿明从浴室里出来,两人湿漉漉的,“妈来了?等等,我再叫个外卖。”
宿妈妈见状道:「宿郁,说过多少次给弟弟洗完澡要擦干…”
宿明抖了抖头髮:“我想吃冰淇淋。”
“知道了,一会就给他擦。”宿郁翻着手机点外卖,“吃什么冰淇淋……你刚刚还说喝奶茶的。”
宿明:“我想吃冰淇淋奶茶。”
宿郁:“再说连奶茶都没有。”
晚上一家人是在饭店吃外卖,宿妈妈这次过来可以待到擂台赛结束,到时候一家人再一起回去。陈惊鹤吃饭吃得漫不经心,手里一直跟人对接聊天,似乎在查单修阳的事。等到饭快吃完了才道:“下午武道会发生了一件大事,有人潜入武道会的武库偷东西,不过被看守的人拦下来,没成功。”
宿黎微顿:“谁去偷?”
「单修阳。」陈惊鹤说完正想夹个鸡爪,发现空盘只好缩回筷子:「不过他没被抓,好像有人给他通风报信,所以跑了。不过千秋铃就放在武库里,他这个行为暴露了问题。”
离玄听道:“帮助他的那人也知道千秋铃里有裂片?”
宿妈妈刚听宿爸爸说,也知道大概的情况,见状不禁道:「那这人应该对武库很熟悉,我听人说武道会武库的防守很是森严,有大宗师亲自把守,单修阳能逃走,想来做了很大的准备。”
陈惊鹤道:「不排除有这个可能,只是现在这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不好处理。只能先继续跟着单修阳,他应该还会跟那个人在见面。武道会那边我会跟道修盟主商议,在武库周围多加些防备,剩下的就等我们拿下千秋铃了。”
宿郁的奶茶到了底,闻言道:「这不简单,等我们拿到千秋铃,那个谁不就会自己暴露到我们面前吗?因为千秋铃到我们手里了,他想要偷也只能到我们这头了。这叫什么?那个词语叫啥来,什么兔?”
宿明举手:“我知道,守株待兔。”
宿郁:“语文学得不错啊明崽。”
宿明道:“我考满分的!”
宿郁:“哦。”
“对,也是这个道理。”陈惊鹤说完又想起另一件事来:“对了,擂台的规则改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