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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那边的大蛇已经隐约有了脱困的迹象。
还剩两秒。
冷松没有浪费时间直接飞身而起,借着还没有完全倒下去的树干飞跃向原木的方向。
黑色的短靴落在蛇类因为恐惧而分泌出的滑腻液体上。
还剩一秒,咔嚓咔嚓的声音,是大蛇挣脱了束缚的声音。
冷松一脚踢向蛇头,将巨大的蛇头踢得歪了过去,同时匕首顺着蛇的下巴切了进去。
淅淅沥沥的鲜红色血液滴在地面,冷松双脚钳住大蛇,匕首太短,他的空间异能在短时间内已经使不出来了。
冷松没有犹豫,顺着大蛇的伤口,双手用力,将蛇头生生扯断。
失去脑袋的大蛇抽搐着倒了下去,冷松的身上不可避免地染上了许多的血液。
艳红色的鲜血顺着男人脸侧缓慢地滑下,半指手套吸满了鲜血,沿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指节往下滴,面无的表情的脸,再配上比常人略小一些的瞳孔,此刻的他看着比方才的大树和大蛇还要恐怖一些。
他将蛇头随手抛在一旁,黑色的短靴在地上留下一串血色的脚印,朝着门口的原木走了过去。
不等冷松走到面前,原木已经可以闻到对方身上浓重的血腥味了,混合着男人身上的苦香味,不难闻,却有种让人眩晕的感觉。
冷松低头轻轻嗅了嗅原木的味道,青年身上的味道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像是悬崖边上的一朵小白花,散发着温暖而独特的香味。
男人缓慢地摘下自己的半指手套,随意地擦了一下脸和手,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他的鼻尖几乎要碰到青年的鼻尖,滚烫的呼吸顺着男人胸膛的起伏喷吐到原木额头。
好痒。
原木想要后退,却发现男人已经拉开了一些距离,眼神却依旧执拗,对方抬起一隻手轻轻擦了擦他的额头,“害怕吗?”
男人将手上的血迹染在青年的眼角。
明明做着恐怖的动作,冷松却死死盯着青年,像是第一次在主人面前露出獠牙的猛兽,生怕自己被抛弃。
作者有话说:
刚刚进行过剧烈的运动,男人的手烫极了,就连指尖泛着一股难以言喻灼热。
原木隻觉得自己被抚摸的那一小片仿佛触碰到了滚烫的火焰,顺着那一块薄薄的一小块皮肤蔓延着灼烧到其余的地方。
【害怕吗?他会害怕吗?】
方才消失的心声再次响了起来,这一次的心声,裹挟着不安和焦躁,原木几乎可以想象到一隻焦躁地正在磨爪子的大猫呼哧呼哧喘着气,在他身边绕圈。
队长是在害怕吗?青年仰头去看冷松的表情,男人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冷峻模样甚至带了一点淡淡的笑意。
似乎只是在普通地问他怕不怕,问题的答案男人其实并不关心。
然而原木可以听到男人心底的声音越发吵闹和嘈杂。
此时的原木有些难以形容自己的感觉,他仿佛有点接触到了队长的另一面,像是普通人一样脆弱的一面。
队长其实也是一个普通人,他甚至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岁。
“不怕,队长很厉害。”
原木攥住的两根手指,抿着唇笑了起来,他像是哄孩子一样,握着男人的手放到了自己的鼻子上,往上挤了挤。
“笑一笑。”
原木碰了碰冷松紧绷的脸颊,男人浑身的阴戾气息瞬间散去,嘴角顺从地往上翘了翘。
原木也眯起眼睛笑了起来,颊边露出可爱的小梨涡。
见队长已经恢復了平时的样子,原木把想要继续处理大蛇的队长拉了回来,“手上的伤口先处理一下。”
“嗯。”冷松瞬间停下了动作,抬着手任由青年动作。
原木垂着头看向冷松手上的伤口,刚才他就注意到了,冷松的手上有一些细小的伤口,伤口不长,但是都很深,有半厘米左右,没有渗出血液,但是看着就很痛。
青年细嫩的指腹按了按那些细小的伤口,眉眼耷拉下来,之前的伤还没有好全,又有了新的伤口,“疼不疼。”
原木的语气不自觉带了点心疼的意味。
冷松不自在地动了动手指,原木碰在上面的时候酥酥麻麻的,像是带着电流,那种感觉很奇怪。
更何况只是几道没有流血的伤口而已,过一会自己就愈合了,怎么也算不上是疼痛,比起那点微弱的痛感,酥麻的感觉更明显,冷松摇摇头,实诚地开口,“不疼,有点麻。”
嘴上说着不痛,冷松却没有松开青年的手,反而配合地举着手,任由对方在他的手上轻轻地涂上一层薄薄的药膏。
感受着原木那边不停有心疼的情绪不停地传达过来,冷松隻觉得心臟像是泡在最顶级的雪山温泉,四周寒风呼啸,但他只能感受到温暖和舒适。
两人的距离很近,青年身上的草药香霸道地占据了冷松的所有嗅觉,冷松的目光无法克制地落在青年的身上,隻觉得他没有一处不好看,挺翘的鼻子,粉色的唇瓣上缀着一颗饱满的唇珠。
就连帮他涂药的手指也可爱极了,指甲盖是粉色的,指腹带着软肉,和他坚硬的指腹触碰在一起的时候仿佛是一团棉花触碰在上面。
大约是男人的思绪太过放松,这些声音断断续续传到了原木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