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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得力助手

 

&esp;&esp;气候恶劣,海风如刀子般刮过脸庞。远处天与海几乎融合在一起,乌云像被煤炭染黑,闪电不时划破天际。

&esp;&esp;泠清穿着特制的黑色长大衣,防水防风,裏面是一件深蓝色衬衫,领口处是银色领结,散发出不属于这裏的学者气息。

&esp;&esp;泠清站在小船上,看着戴墨镜的黑衣人,用手指敲了五下领结,传递了约定好的暗号。黑衣人放下梯子,泠清稳步走向船舷,在风中靠近站在栏桿旁的黑衣人。

&esp;&esp;海员抬头对泠清说:「暗夜没有灯塔。」

&esp;&esp;泠清回答:「勇者找到出路。」

&esp;&esp;确认过身份后,海员示意泠清跟着他走。

&esp;&esp;游轮的灯光忽明忽暗,像暴风雨中颤抖的火炬。穿过狭窄的走廊,灯光昏暗,铁壁传来船体与浪涌的声响。

&esp;&esp;走进内舱,黑衣人关上沉甸甸的铁门,耳边突然安静下来,与外面的风暴形成鲜明对比。这裏空气中有金属、潮湿和霉味,微弱的光线照亮了狭长的室内空间,光影交错。

&esp;&esp;泠清眼镜后的眼神坚定,迅速扫视船舱,捕捉每个细节。

&esp;&esp;舱内布置简单,四周是灰白的金属墻,有时有腐蚀痕迹。排列着金属柜子,上面放着海上工具和紧急维修设备。泠清知道木箱裏藏着军火。

&esp;&esp;角落有一台旧式计算机,绿灯闪烁着表明正在使用。屏幕上显示着覆杂的数据和图形,小型打印机不断输出纸带。

&esp;&esp;一个高大的男人,穿着昂贵皮革大衣,步履稳重而沈稳,每一步都带着权力,从烟熏味中走来。他的脸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模糊,锐利的眼神彷佛能穿透任何防御。跟着他的两个狰狞小弟。

&esp;&esp;当在中央的椅子坐下,第一个小弟上前帮他脱下大衣,动作熟练且恭敬,小心挂在旁边的衣架上,第二名跟班从口袋裏递上一根烟,夹在他嘴边。再取出打火机,火光一闪,点燃。

&esp;&esp;他深吸一口,烟雾在周围缭绕,仿佛把整个空间包覆成属于他的领域。

&esp;&esp;接着,小啰喽从隐蔽的柜子裏拿出陈年威士忌,小心地为男人倒入预备好的玻璃杯。威士忌金黄色泽在昏暗光下闪闪发光,像液体宝石。他轻轻旋动杯子,酒液与杯壁摩擦声彰显权威。

&esp;&esp;在这沈静氛围中,另一扇门打开,两个壮汉推着一个小弟进来。这名小弟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恐慌,被推到泠清面前,跌坐在冰冷金属地板上,发出响声。

&esp;&esp;领头人的目光从小弟身上转向泠清:「商品,怎么用?」

&esp;&esp;「锈血,使用方式很简单,但需精确。先注入人体,至少十五分钟与记忆细胞产生反应。」

&esp;&esp;男人摸了摸下巴:「接着?」

&esp;&esp;「用抽血器具取含锈血血样,这血样有记忆碎片。放入解析器,显示记忆影像。」

&esp;&esp;「一次性抽取血样吗?」

&esp;&esp;「是,在仪器上先设定提取片段。可以由我来操作,如果您需要购买仪器,价格另计。」

&esp;&esp;男人嘴角看起来很满意:「最后一个问题。锈血,安全吗?」

&esp;&esp;「按正确步骤使用完全安全。只是,超出建议用量的行为有风险。比如,从受试者最早的记忆开始,直到液体注射前。那么,需要全身的血液。」

&esp;&esp;他放下香烟,认真看了泠清一眼:「如果锈血好用,我们会有更多交易。但是如果是骗局,你知道的。」

&esp;&esp;跪在地上的小弟抬起头:「为了组织,我愿意尝试!」

&esp;&esp;泠清将细长的针头穿透小弟的皮肤,他的肌肉微微紧绷,随后眼神开始变得迷离,瞳孔缓缓放大,身体轻微抽搐。

&esp;&esp;泠清操作手提箱里的电子设备开始记录,机器嗡嗡作响。

&esp;&esp;「什么情况?」男人皱着眉头问。

&esp;&esp;「这是正常反应,记忆被提取时,身体会有短暂的不适。」完成注射后,泠清熟练地将针筒抽出,再次擦拭了注射部位以防止感染,然后用棉球按压住几秒钟,最后贴上一块纱布。

&esp;&esp;几分钟后,电子设备的屏幕上开始出现模糊的影像,渐渐的,这些影像变得清晰起来,是过往的记忆片段。

&esp;&esp;两名黑衣人将两袋大黑色手提袋放在桌上,拉开拉炼,里面是满满当当的钞票。男人说:「这是你的报酬。」

&esp;&esp;「我代博士向你道谢。」泠清关上银色手提箱,拎起黑色布袋。

&esp;&esp;小弟打开舱门,泠清穿过长廊走到甲板,再回到小艇上。由于海上没有信号,因此等上岸才向诺亚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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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六年前,泠清是诺亚的学生,特别有才气,样样都拿奖学金。天资聪颖,就是态度特别差,纠正讲师都没有经过举手或询问,直言不讳,和同辈交谈也字句锋利,从不讨好任何人。这么个天才,偶然在科研中心撞见诺亚写着开发心灵模具的手稿,给震慑到了。

&esp;&esp;「我要参与这项研究计画。」泠清的语气一如往常,处处占上风似的。

&esp;&esp;诺亚没有把手稿收起来,任由泠清一张张翻阅,轻巧地说了句:「好好学习,毕业了再说。」

&esp;&esp;毕业那天,泠清连学士服都没换,抱着大红证书筒就往教授办公室奔去。

&esp;&esp;推开门,诺亚没在,但桌上留了一张字条,写着:「到思源楼地下室」。

&esp;&esp;泠清所知道的研究中心,在至善楼隔壁。思源楼理当没有实验设备,地下室仅有几个社办,不明白怎么会在那碰头。

&esp;&esp;穿过地下长廊,只有一间门缝透出光线,泠清抬头一看门牌,明明是普通的社办啊… …

&esp;&esp;不管了,先进去再说吧!

&esp;&esp;一进屋便看见墙壁被开了个大洞,洞沿四方齐齐整整的,里边是偌大的研究中心。

&esp;&esp;泠一跨入,从墙壁中间便横生出一道夹层,把洞堵上,并在两面生成投影,填充了缝隙,看着就像完好的墙面。

&esp;&esp;诺亚背对着泠清,自顾自看着天花板垂降下来的三块液晶显示器,直到泠走近才转身,微笑说道:「你可以加入,但有条件。」

&esp;&esp;「我同意。」泠清不假思索就答了。

&esp;&esp;诺亚的声音非常温柔,却充满威严:「你要当这个机构名义的最高负责人,对外接洽所有事宜。」

&esp;&esp;泠清笃定地点点头。

&esp;&esp;「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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