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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爱情介入第三者,要放任它的变质或是坚强的夺回主控权?
偏偏这个第三者又不是其他女人。
一回到家,张誉贤马上迎上来。
他接过我手中的菜,小声的说:「我妈妈来了。」
我愣了一会:「你妈?她怎么会来。」
「说要来看看我们。」他不好意思的笑着:「对不起,不能帮你煮饭了。在家里她是不准我动厨房的东西。」
我咬了咬唇,像是披掛上阵的战士一样进了客厅。
「林小姐,你很忙厚。」张妈妈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现在景气这么差还能忙到六点才回到家。」她的声音又细又尖,像要把无形的空气划个大洞。
我没回话,把手上的东西提进厨房。
张誉贤跟进来,小心翼翼的把蛋放到冰箱的格子里。
「誉贤吶,来这里陪陪妈妈啊,你工作那么累了,不来休息一下吗?」
搞屁!你儿子会累,我就不会吗?
「青芸」他无奈又不知所措的看着我。
「去啊,我自己来就可以了。」穿上围裙,我认命的说。
还好今天买了速食料理,只要煮个汤就可以吃饭了。
餐桌上,气氛很僵。
平常都是誉贤坐我对面的,今天换成了他妈妈坐上主位。
「这是你炒的?」她嗤之以鼻的笑:「怎么吃起来像是料理包?」
「妈」张誉贤一付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没空煮。」我坦白的说。
她丢下筷子,气势逼人的插着手:「没空煮?!一句没空煮就可以带过吗?」
「妈,请你少说几句好吗?」
「我只是把我的意思表达出来而已,你在怕什么?」她瞪着我,不理他的抗议。
她不可思议的望着我:「听誉贤说你的双亲都不在了,对吧?」
我迎上她挑衅的眼神,勇敢的说:「是。」
「那他们没教你该怎么做一个称职的媳妇吗?」
桌子底下,誉贤伸手过来握住我的,像是给我打气。
「请问伯母」我甩开他的手,握着双拳:「您的双亲有教过您吗?」
她夸张的大笑:「你说这什么话?正常的家庭都是把子女教导的守规距、懂礼貌,才不会变成社会上的害虫。你看看誉贤就好了,他哪点不是完美的,简直就是圣人了。」
「我再教你一点女孩子讲话就是要轻柔一点的好,千万不要像泼妇骂街一样,那样是留不住丈夫的。」她理所当然的说。
我也笑着说:「即然伯母的教养好,那应该明白这一点。我和张誉贤即未订婚也没有结婚,你要要求我什么?」
「第一、他没有付钱给我所以我不是女佣,不见得每道菜都要符合您的胃口。第二、桌上的这些菜是用我的钱买的,你喜欢吃便罢,不喜欢回去自己煮。」
她张嘴要说话,硬是被我堵回去。
「还有,我爸妈教的很好,他们说过害虫不可能永远是害虫,会成为社会败类的往往都是穿着光鲜亮丽的人皮禽兽!」说到最后,我大声喊了出来。
「你你敢这样迕逆我!」她的嘴角抽动,颤抖的手用力的指着我。「好啊」
「青芸!」张誉贤拉着要走开的我:「你不要走。」
「让她走!你拉她干嘛!」她激动的失声尖叫。
我冷笑的望着她:「好一个教导成功的母亲。」
刚刚说不要泼妇骂街的不知道是谁。
她深呼吸着:「我不会同意你们的婚事,絶不同意!」
「妈!」张誉贤不知该如何是好,又是拉着我又要安抚他母亲。「你少说一句是会怎样?!」
望着他失措无助的表情,我轻轻的抽回手:「誉贤,你不用再说了,我走了。」
「走,你要去哪里?留下来啊。」他一付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我拍拍他的肩:「进去吧,以后再说。」
「青芸~」他捨不得的抱住我。
屋内不断传出来她大声怒骂的声音。
「对不起我再打电话给你。」他红着眼放开我。
「再见。」我走下楼梯,一直到坐上计程车,才让泪流下来。
没有双亲的感觉就是这样吗?因为没有长辈撑腰,只能在角落哭泣。
她凭什么说我爸妈的坏话!
凭什么!
最后我跑回了自己的家,那个充满着爸妈回忆的家。
躺在半年多没碰的床上,我放肆的大声哭泣着。
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哦。
好想好想
我抓着相框,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看不清楚照片上的人。
不过,不用看清楚我也知道那笑容灿烂的四个人,曾经是密不可分的一家人,如今只留下我一个人独自舔拭伤口。
我的心里充斥着伤心、悲愤及好多好多的委屈。
这些负面的情绪,淌着血的伤口我要花多少时间才能走出来,才能坚强的立足在人群中,不畏惧的迎向未知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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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我顶着肿胀的双眼去上班。
虽然化了暗色的眼影把它盖上,还是盖不过那浮肿的眼皮。
才进办公室,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我应着。
「青芸,昨天很抱歉。」张誉贤的声音传了过来。
他说了一大堆,不外乎是他的母亲早期有多辛苦多艰难的把他带大,希望我不要放在心上等等之类的话。
我静静的听他说着,不说话。
「请你不要介意,她就是这样的人。」说到最后,他用这句话结尾。
我开了电脑,登录上公司系统。
「那我呢?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我压低声音问着。
「我当然知道你的感受,但是她就是这样的人啊。」他重覆且无奈的说。
一句话,只因为这一句话,把我结婚的念头给打散了。
「那好,我也没办法改变,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我不想再讲什么就掛了电话。
「和男朋友吵架?」叶欣欣把一包梅子丢我桌上。
额旁的太阳穴忽然痛了起来,我伸手按摩着:「我不想吃。」
「头痛吗?要不要吃药?」她的表情不多,常常是冷着一张脸。
我本来以为她没有喜怒哀乐。
直到有一天下班看到她抱着路边叫的可怜兮兮的野猫,她流露出正常人的同情眼神,但是脸孔仍紧绷着。
她回到座位,从抽屉里又丢出一罐药。
「你不用对我这么好。」
「我不是对你好。」她发出类似笑声的声音:「扣掉韩课长,只剩我们两个当然要互相照顾。」
「对不起,我今天心情很不好,谢谢你的好意。」我把梅子和药瓶还给她。
她没再说什么,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望着一大堆待归档的文件,我的心好烦闷。
结婚不是应该开开心心的吗?真正遇上的时候,怎会有那么多繁锁的事?
要合八字、订日子、拍婚照、选喜饼一个接着一个环环相扣,不小心漏了哪一个都会被他妈妈挑出来嫌东嫌西,不客气的批评着。
此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