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计划,随机应变。
弱者也可以统治,统治是一门精妙的艺术,其本质是让别人做出自己希望他做出的事——维洛智能小管家魔王课堂开课啦。
我:嗯嗯嗯,那具体应该怎么做呢?
一谈到这个具体,这人就没那么多话可说了。暴力、钱财、名誉、地位,都是协助统治的无数手段中的一种,不会是唯一的手段,在什么情况下,要用什么手段,是需要按当时的情况灵活选择的……道理当然是这个道理大道理的话谁不会说啊!具体怎么操作呢?有没有指南啊手册啊教程啊?
没有。
维洛诚恳地说:“陛下曾经是统治魔界的魔王,进攻人间界后,被攻占的地区在您治下也没有出现任何暴乱。我相信——”
所以就还是老一套啊!因为我曾经不用人教就做成了一个合格的魔王,所以我现在不用人教一定也能给自己找到出路。啊!他要是只有这些话可说,那还不如闭嘴呢!
“非常抱歉,陛下,只是这件事确实没什么一成不变的准则可谈,任何准则只会妨碍到它……”
“那来谈谈你吧,维洛,”我说,“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
这厮的计划,简单来说就是,没有计划,随机应变。
“此刻陛下陷入僵局,”他对我解释说,“这种僵局,一定程度上对您有利,您此刻性命无虞。在瓦尔达里亚阁下转变态度前,当务之急是找到恢复您力量的办法……”
我在自己的城堡里这么久都没找到办法。在瓦大公的城堡,见个人都得看他心意——找到恢复力量的办法?痴人说梦呢!
“不能恢复力量,起码也要恢复记忆……”
“如果永远也不能恢复力量和记忆呢?”我烦躁地问出来。
然后我感觉心里一紧,这样的话没必要说出来。还能怎样?被杀,或者被关起来做蜂后。总之,不再是那个统治魔界的王。
“‘……真魔给了您更重要的使命’。”维洛果然这样说。不等我发脾气赶他出去,他继续道:“操纵人心的话语,也是协助统治的手段。一些话说出来并不是因为真心这样想,而是因为知道这话会对听到话的人造成自己所期望的效果。承诺的要义是让别人相信,而不是一定做到,目的在于按照自己希望的方向,操纵听到承诺的人前进。”
我愣住了。
听到他这番话,立刻浮现在我脑海里的是……瓦大公和过去的那个我。他们对彼此承诺说,不论谁当了魔王,都会给对方自由和尊重。
显然,不论谁当了魔王,他们实际做的都是:不会给。
“您总会找出一条新路,”维洛说,“因为您是您……陛下。”
瓦尔达里亚踏进这个房间。
“怎么这样一副表情,陛下,”他说,“我还以为下午维洛伯爵能为您带来不错的娱乐呢——那只惯会讨好你的虫子这次没有取悦到你吗?”
他走近我,手自然而然地抬起来,抚摸我的脸。至于接下来他是要吻我还是伤害我,就看他的心情了……或者说看我的表现。
他在驯化我。我之前意识到这一点,只能感觉到恶心,反感。此刻,除了恶心和反感,心里多了这样的念头:我如何做到反过来驯化他?我如何操纵他做出我希望他做的事?
啊!不知道啊!道理再懂,具体怎么做呢?具体呢?
而且这个讨人厌的家伙还在喋喋不休说讨人厌的话让我心浮气躁难以专心思考。
“还是说他你也睡腻了,你还是想要更新的,从来没见过的——”
“你很无聊,瓦尔德。”我没好气地说。和小学男生对呛,自己也被拉低到了小学男生的水准……但是这样直接怼回去比琢磨着怎么操纵啊怎么反向驯化啊可真是爽多了。
“我不无聊,陛下,”他捏住我的下巴,让我抬起头,看他愉快的微笑,“我一直忙着思考如何更好地侍奉陛下呢。”
“那么我首先请您把您的魔力从我的皮肤上收回去。”
“这是您说想要的啊,陛下。”
“我现在不想要了。”
他嗤笑一声。
“怎么,你的虫子因为顾忌我的魔力,不敢陪你睡觉了?”
……我就知道瓦大公放维洛过来就是像他上次故意叫维洛过来看他和我的事后一样,是幼稚的炫耀。
我深呼吸。我想我还是不能把话语都消耗在低级的对呛上。我缓和了一下语气。
“说‘顾忌’,太抬举他了,瓦尔德,他做不到。您不就是明知这一点,才放他过来的吗?”
“连昏迷不醒的你都能迷恋地操了一次又一次,这样他就不能了?您太小看您的虫子了,陛下。”他告诉我。
我去啊!触手怪睡奸我他居然知道?他知道他居然没阻止过?!……操等等我记得他好像还偷听过我和阿格利亚斯上床的墙角……瓦尔达里亚,你特么到底性变态到什么地步?!
“是你不想,”他继续问,“还是他不想?”
“我不想,”我强撑着不让语气太冰冷,这很难,“您满意了吧,瓦尔德。请您收回您这套衣服。我向您保证,没有这身东西我也不会和别人睡觉的——在您的领地上,我尊重您。”
尊重个屁。这叫什么尊重,这叫屈服……但是就像维洛说的,说话不是因为这些话是真心话,而是这些话能对听到话的人产生自己期望的效果。
瓦大公,之前一直叨逼叨我不尊重他,我羞辱他……虽然我也拿不准他接下来会不会看破我的这点小伎俩,嘲笑我装样子,但是反正练练手聊胜于无嘛……
我惊悚地看到瓦尔达里亚跪下来了。
“您对我似乎有一些误解,”他一边说,一边用手分开我的膝盖,“我向您要求过一个月,并不是说,我想要在这种形式上独占您,不许您和别人交媾。”
他亲了一下我的膝盖内侧,那里被他的魔力严严实实覆盖着,其实我并没有感觉到他的亲吻,但是……我感觉到战栗感随着我视野里他的动作,从那片皮肤上蔓延开。
“您想要什么,随时都可以要……说要杀了那些您宠幸过的半魔或奴隶,是为了干净。你的虫子往别人家里伸触角的习惯,哼。”
他的手爱抚我的腿,把它们分开,再分开。
“是你不想,还是他不想?”他又问了一遍,嘴唇蹭着我的腿根。他仍旧没有拿走他的魔力,但是隔靴搔痒,痒意更甚。
“他可以做到,”他说,“谁都可以做到,这样取悦您——”
他吻那片遮住我下体的“布”,接着,舔,咬。那片“布”是很柔软的。原先,除了因为是他魔力凝成,让我感觉好像是他在碰着我外,我没有觉得那里怎么样。可是现在,感觉到他的舔弄,他的吮吸,他的轻咬,那渐渐透过布料传过来的热度——他隔着那片魔力赋予我的一切感觉——没有太久,我就湿了。
“别躲啊,陛下。”他在我因为他的牙齿刮过阴蒂的位置而忍不住往后一颤时,这样说道。他把我又往椅子边缘拉了拉,然后抬起我的腿,让我的膝弯搭在这把椅子的扶手上。
我还是得说,他的口活真是烂,力度要不然是太轻要不然是太重,节奏完全是看他的心情而不是看我的反应,舔的地方也很随心所欲,更没什么花样,只是舔,咬,吮……
我咬着嘴唇,吸着气。阴蒂嘛,敏感,本来就不需要太多技巧,只要别到疼的地步,就能积累快感。快感积累多了,就感觉饥渴难耐,想要自己主动去汲取,而不是这样被动授予。
我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