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她不想再让这叁个人比拼看谁的精神状态最不正常的竞技继续下去了,于是她抱住聂桓的胳膊说:“走吧,回家了,洗完澡我还要看动画片。”
聂桓弯弯唇角,听话地起身跟她走。
谢垣盯着那抹倩影,烈酒灌入喉咙,仍是不解渴。
他们到外面打车,在出租车上迟樱捏捏他宽大的手掌再叁嘱咐:“聂桓,你别和那个人说话。”
聂桓皱了皱眉:“这是我的词。”
“不,这件事你得听我的,如果你实在看他不顺眼想对他动手我可以帮你,但你千万不要跟他交谈,就算说上话也不要超过五句。”
迟樱十分认真地说。
他很少看见她这副模样,他有点疑惑,跟那个谢垣说话他就会有生命危险还是怎么的?
敢在他面前那么大胆地觊觎他的女人,他不挖出他的眼睛泡酒喝已经很不错了。
“我心理上可不是十八,宝贝,不用担心我。”
“哎呀,跟那个没关。”迟樱像兔子似的点点脚掌,朝前面喊了一声:“师傅,开快点。”
司机回了声:“好嘞。”
聂桓摸着她一个个指肚,忽然问:“为什么不在别人面前亲我?”
“吓他们干嘛,再说了,他们要是在我妈面前说漏嘴,她又会让我给你道歉了。”
她以戏谑的腔调演绎了这段话:“唉我的弟弟,是姐姐不好,姐姐把持不住。”
他被逗笑了,不再纠结这件事。
“所以为什么,不让我和他说话?”
“他……”迟樱想了想,“我猜他可能是想拉拢你。”
她和谢垣的脑回路差不多,如果想消灭一个人,就先摆低姿态主动靠近,伺机动摇他的意志,诱惑他使他心生怀疑,以一种难以察觉的方式从中挑拨离间,他想孤立他,煽动他爆发进而自毁。
谢垣感知到他们之间筑起的高墙实在是坚厚,而唯一的突破口就是迟樱不爱聂桓。他认为对付她的狗要比对付她简单多了,哪怕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去接近这样一只凶悍可怖的恶犬。
他一定是想偷走她在聂桓脖子上套着的项圈,指挥他反咬她,然后自己再从中得利。
真恶心。
迟樱感到浑身不适。
可能这就叫同性相斥吧。
“他是一个变态。”她无奈地说。
聂桓理解了,说:“那是得离他远点。”
她别有深意地扫他一眼,被他发现后又若无其事地转过头看车窗外的风景。
聂桓腹诽,他能一样吗?他再怎么变态都是因为太爱她,况且他也没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过分的,他所作所为都是合情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