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倏地愣住
已经好几天了,阿楠一直没见到阿湛。
这块地和阿湛的地离得很近,一上午了,他一直没来。
阿楠站在坡下种地,不时会跑上来,爷爷在坡中耕地看得一清二楚。
阿楠长大了,心里有事了。
春种很快,几天地里的活久干完了,接下来的活久轻松了除除草,等收获的季节。
阿楠和爷爷走在路上,村里人没事就爱聚在一起说闲话,他们俩赶着回家吃饭,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他们刚走,几个女人又讨论起来。
“真嘞,我上次还见到咱们村的知青抱着田寡妇。”
“你是说,徐知青?”
“不能吧。”
“怎么不能,田寡妇的手段多厉害啊,徐知青也不怕得病。”
阿楠倏然抬头,看了那几个人一眼,随后又跟上爷爷的步伐。
他们几天没见面了,大概快一个星期了吧。
阿楠躲在树后,看着他们家大门紧闭,还没从工地回来吗?
阿楠坐在树下人昏昏欲睡,她调整了下姿势。微凉的风吹拂着她的脸,月光斜斜地照着草地,阿楠嘴角一直挂着笑,只是想到要见到他就已经很开心了。
深夜,阿楠被一阵脚步声吵醒,她赶紧站起来。
明明才几天没见。却像过了很久。她一动不动盯着前方的人,手指揪着衣角。
他身上全是土,一向没什么表情的他看起来很焦急。阿楠刚想喊他,他打开门着急的进去了。
没几分钟,他又着急地跑出来。
阿楠摸了摸鼻尖,干巴巴地叫了一声:“阿湛。”,她往徐宴湛那边走过去。
听到声音徐宴湛有一瞬间恍惚,他缓缓转头。
偶尔有风吹过,携带着草地的味道,卷起阿楠的头发。
是风动,亦是心动。
他深深看了一眼,“有-事吗?”
徐宴湛看着她,细碎又倏忽的灯光缀在她眸子里,盈盈闪动,像在说话。
她想要解释那天的话,既然阿湛不是主动的人,那就换她主动好了。
她迟迟不说话,他不能再耗下去了,医院那边出事了,他就是回来拿钱的。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徐宴湛转身要离开。
阿楠还没想好怎么开口,看他要离开她拉住徐宴湛的手腕,“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说来话长,徐宴湛一时间解释不了那么多,他只能等明天再找阿楠解释了,他挣开阿楠的手:“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我要先走了。”
难道今天说的是真的?阿楠一急拉住他的手臂,“你是不是要去见田翠娥”,阿楠知道她是什么人,说她名字的时候声音弱了下来。
徐宴湛对上阿楠的目光,他以为阿楠听说了今天田翠娥出事的事情,紧张的心情缓和了许多:“是,你要一起去吗?”
阿楠足足愣了叁秒,才反应过来他这话什么意思。她怎么可能去见那个女人啊!
阿楠欲言又止半晌,最后只说了一句话:“阿湛,我不知道你怎么跟她认识的,但是她这种人我们少接触”
徐宴湛:“哪种人?”
阿湛的语气算不上很好,阿楠也不喜欢他跟那个女人在一起,这样村里人都会说他的闲话,她脱口而出:“妓女。”
而阿楠说出口的一瞬间也有点后悔,立刻又说:“她名声不好,传出去对你很不好。”
徐宴湛在看她眼里淬满冰,言语里都是讽刺:“谢谢你的提醒,不过这是我的事情,跟你没关系。”
她倏地愣住。
阿楠:“我”,她话还没说完,徐宴湛头也不回的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