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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七十四

 

了脚步。

我听到上课两字,不禁啊了叫出来,霎时又记起一件事儿。

「怎么?」李易谦停住,即刻问。

「我的笔落在乐阁那儿,还没拿呢!」我说,赶紧就要回头,却被李易谦给拉住。

「等你取回来就来不及了。」他道,像是叹气:「我借给你吧。」

「可是…后头都要用到的啊。」我说:「我就那几枝笔,不能不拿回来的。」

「…我回头帮你取。」李易谦便道。

「唔…」

「走了。」

李易谦又说,就一把扯住我的手臂,往后头要上课的地方去。

我让他拉着走,看着走在稍前的身影,唔,他个子一直都不算矮的,可这会儿仔细看,好像…又高了点儿。

真好…

我兀自羡慕,忽地就又想到他方才说得定亲的事儿,不禁脱口:「说起来,你才几岁,定什么亲…你家人真是的。」

李易谦听了这句,回头看了我一眼,挑起了眉道:「你以为我几岁?」

我咦了一下,想了一想,迟疑道:「你看着和我差不多。」像是陆唯安,还有陈慕平及丁驹他们,好像也都差不多。

对了…王朔比我大五岁,可样子也没多老,好像也差不多。

「……」

我瞧李易谦沉默,不禁又问:「不是么?」

「我大你三岁。」李易谦才开口。

我睁大眼,又看了看他的样子,不禁讶异脱口:「你不是和我同岁?」

「…书院上下没谁与你同岁。」李易谦哼道:「你是年纪最小的。」

「但你们看起来都不老啊。」我不禁说。

「……」

「其实,我觉得书院的先生们也都很年轻。」我又说,不过他方才说东门先生是家中执辈的朋友,那…唔…这又怎么算?

东门先生一点儿也不老啊…

我再想到傅宁抒,唔,他也是,样子也很年轻的,而且又…好看。

「…你想些什么?」

冷不防地被问,我不禁脱口:「喔,我想到傅先生…」

「……」

「对啦,东门先生她…」我问着,看向了李易谦,不禁顿了顿,改口问:「你怎么了?」

李易谦又沉着一张脸了,看着好像很不高兴。

「没怎么。」他说,松开拉住我的手:「你想他做什么?」

我呆了一下,愣愣脱口:「谁?」

「你方才不是说,你在想傅先生。」他冷冷的道。

我怔了怔,点头道:「嗯,是想到了他。」

李易谦即刻问:「想他做什么?」

我唔了一声,说:「没什么啊,就是想到了。」

李易谦却皱起眉,沉默不语。

我没觉得如何,只是加快了些脚步,边催促他走快点儿,不然等柳先生先进去就糟了。

「路静思。」李易谦在后开口:「你昨晚才回来的吧。」

我在前头说:「是啊。」

「我也是。」

李易谦的声音在后边低低的道:「而且,我在长桥那儿瞧见了你。」

我咦了出声,跟着慢下脚步,回过了头。

「你也有去看烟火?」我就问,跟着疑惑:「那你怎么不喊我?」

「你不是一个人。」李易谦没回答,只又道。

我愣了愣…

啊,对了,要是那时候他喊我,那样…唔…就看不到烟火了,要不是傅宁抒带我上人家的屋顶去,哪里瞧得清楚。

我想着,不禁又觉得李易谦没出声喊是对的。

「你怎么会与傅先生在一块儿的?」

耳边又听李易谦问,我回过神,才恍然觉到这是一件更要紧的事儿——年前走时,我没对李易谦提过,要和傅宁抒一起出门的。

而且…

直到现在,我也还对他隐瞒自个儿和王朔交换的事。我不禁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说…

李易谦忽地哼了一声,「该不是,你回来时,正好与他碰上,于是便约了一块儿出门看烟火。」

我迟疑了一下,有些想顺势点头,但心里又很不想同他说谎,于是就木木的没作反应。

只是…

「真的…是碰上了也不会怎么样嘛。」我不禁咕噥:「跟傅先生在一块儿不会有危险的。」

「你怎么肯定?」李易谦却质问:「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

「我知道!他一直对我很好的。」我忍不住气闷,不禁回了一句。

「一直?」李易谦皱起眉。

我支吾了一下,有些心虚,就只又说:「反正他对我很好。」

李易谦还是皱着眉,他微沉了口气,然后说:「你不要与他太过亲近。」

我愣住…唔,这个话…好耳熟。

对了,前一会儿席夙一才对我说过的。

我不禁皱眉,怎么连李易谦都这样说呢?他们是什么意思啊?好像傅宁抒会害我一样…

——可他才不会的。

我感觉心情有点儿古怪,很不舒服,又非常的困惑,不禁脱口:「为什么?」

李易谦像是怔住,跟着才敛了神情,不大像生气,可看起来有点儿…严肃,又有些可怕。

他看了我好一会儿,才沉了一大口气。「随便你。」他总算开口,微低了目光,说不上是什么语气:「快走吧,要赶不及了。」

说完,他越过了我,先一步走在前。

我怔了一怔,才动起脚步跟上。只是…不知怎地,心头鬱鬱的,好像压了一块石头似的。

七十四

往常要是李易谦生气了,肯定对我不理不睬的,非得等他自个儿气消了,才肯和我说上话。

可现在…

他前头分明脸色不豫,后头不知怎地如常了,没追问我怎么和傅宁抒碰上,要是之前,他非要问到底的…

而且说话口气也很正常,更没有气冲冲的走掉——那时李易谦先是走了一步,可立即又停了停,等我跟上去。

真奇怪…

而且,还和席夙一说同样的话…

我坐在位子上,完全没法儿专心听柳先生讲些什么,只一个劲儿的转着心思,越转越加烦闷。

我忍不住瞥了身旁的李易谦,他坐姿端正,神情很专注听着课,不像周围其他人那样一脸犯睏。

这会儿堂前的柳先生,正把声调拖得长长的,说得口沫横飞。

我瞧见柳先生把视线飘了过来,赶紧坐正了,认真的听了起来,可才听没一下子,就犯睏起来了。

我偷偷打了个呵欠,努力撑开眼睛,但这实在太难了,柳先生的声音好似要催人入睡一样…

于是后面,我还是受不住的晃起脑袋,最后乾脆用手拄着脸,拿了枝笔假装在写註记。

当然了,我什么也没写,还不小心把书给撇得黑糊糊的。

柳先生整整讲完了三面的内容才罢休。

他前脚一走,堂下就骚动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边笑闹,一边收拾的飞快,没一会儿就四散了。

我睡眼惺忪,收拾了半天才好。

方才真是睡过去了,差点儿就让柳先生发现,可幸好李易谦早一步推醒我,才没被抓个正着,但柳先生还是抓着了点儿尾巴,瞪来了一眼,兇狠的让人想起来都要打哆嗦。

唔…下回柳先生的课,他肯定会紧盯着我的了。

要是人赃俱获,肯定会罚得很重——这个成语应该是这么用的吧。

我总算收好书,就去洗了笔,回头还给李易谦,然后看着时候差不多,就打算去书库。

不过,我想到在那儿的是席夙一,心里忍不住忐忑,不知他又会问什么。

但又不能不去…

这可是讲好的——我这就想起来林子復,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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