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谔的棺材中 x yu shuwu 7c om
’,清北的学生姑且还能高枕无忧;如果学历持续贬值,‘中间’又变成了国内985,那么清北人的危机感就开始滋生了,而普通一本的学生呢,怎能容忍本来踩在脚下的那条线越过自己的头顶?都怪考上985的学生越来越多,害得他们失去了‘中间’的裁定权——看,解决方案已经浮出水面了:第一,控制‘中间’以上的人口比例;第二,避免最顶尖的那批人突破天花板,连带着‘中间’基准线同时起飞,只有这么做,才能把标准拉回原来的位置,自己的努力也不会付诸东流。”
元皓牗把下巴搁在银霁的头顶上,说话时的口腔开合度彰显愤慨:“然而卷王们都没发现,学历歧视本来就是不对的。”
“也不能全怪卷王,学历歧视都是就业环境造成的,这个时代人口又多,经济也一直不景气,还有机器人跟人类抢饭碗,可以这么说,中间以上是天堂,中间以下是地狱,不去争破头根本没活路。”
“话不是这么讲的,没有人的默许,规则如何行得通?除了中间那群人,难道中间以下的人就没长嘴吗?他们才是最直接的受害者吧,不发言是沉默的螺旋,一发言就会遭到变本加厉的歧视,被人质疑‘谁叫你们不努力的’——天天过这种鬼日子,还不知道反抗!你说下层人最怕云端那批人突破天花板,卷王卷到最后也是在阻碍社会发展,依我看,等这帮平庸之恶全都消失了,这一潭死水才能被盘活!”
“不要这么偏激……”其实银霁差不多也是这个意思,却不想说得太明白,哪像这个大莽子,差点就要站起来唱whynobodyfights了。
“你说得对。”余成荣点点头,竟对元皓牗的激情发言表示认可。
“我再补充一句!”得意归得意,银霁能明显感觉到身后人奋力忍住了和对方辩友击掌,“他们还默认一件事:中间以上的人越是远离中间,越是接近于那个什么,呃,赵家人、婆罗门,如果说每个阶级都有混子,顶层的混子们最害怕的不是天才陨落,而是地面变高。”
“这不就是我说的意思吗……”
“是啊是啊,你继续,这就是那几个室友成为共犯的原因吗?”
“等等,未必是她们啊,调查结果还没出来呢。”银霁觑着余成荣的表情,语气僵硬地往回收了收。她是血条越短人越怂,元皓牗却深谙此消彼长之道,在她虚弱时稳住了控方气势,把一个悬而未决的犯人死死摁在被告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