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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溶解到你需要的程度,第二,天气预报未必是准的,再说风力也不能控制,你怎么保证它准时提供这个外力呢?第叁,你刚刚说有问题的吊灯就在(2)班头顶,可是学术报告厅有500个座位,参加讲座的人数我刚刚算了一下,300人有没有?反正不过350,你画的这个图,吊灯都快靠近大门了,况且它的体积肯定不小,不然怎么会把其他人吓成那样?所以我猜,(2)班的人一开始并不是坐在这里的吧?”
银霁感到高兴,仿佛她写了一本天马行空的杀人手法大全,本来只是自嗨,机缘巧合下被另一人看到,内容的可行性还得到了认真分析——不只是表面的语句,还有冰山之下的潜台词——一时忘乎所以,讲起话来甚至有些手舞足蹈。
“等会,你这都问了几个问题了?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那你先问。”
“这个问题是我刚刚想到的——班长,你从小也对这方面的事感兴趣吗?”
“哪方面的事?”刚问完,元皓牗就明白了:“我也说不清,大概算是感兴趣吧……”
“好的好的。”银霁简直想踢开桌子跟他握手,“下次我会叫上你的。”
她并不只是为自己的爱好得到他人重视而高兴。在她的构想中,近死者和她一样终日追逐着死亡,跟区区一个旁观者相比,病的程度肯定有增无减,所以多半会站在行凶者这边。这才对嘛!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她惩戒了那些缺德的特权者,找到了一个可以讨论小众兴趣的人,未公开的理论研究成果也得到证实,这算什么,叁喜临门?
听到她的话,元皓牗却是脸一黑:“你还想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