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池肉林上
银霁即将锈住的脑袋还想到了一件事:她在“难搞”的课题上算不算有了一些进步?
接下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元皓牗遵守约定,一定要把银霁送到家门口,深夜,大大小小的商店门前都停着车,把通道缩得极为狭窄,司机也没办法,只好把他们放在了街口,离小区还有几百米远。
“有时候人生的路需要寄几走,是吧女鹅。”
物业一年只上一次班,昨天才清空堆在主干道的垃圾山,这不代表其他通道也有他们的劳动痕迹,银霁不敢赌,有一个干净得不同往日的主干道已经值得庆幸了。想到这里,她更是心情不佳,无视了形成惯性的家庭教育,生硬转折道:“金惠媛没什么g省口音,a市方言也说得不好,感觉更像是在北方待过几年。”
元皓牗无奈一笑:“憋死你了是不?”
“嗯,憋死我了,又不能当面分析人家。”这是她今晚为数不多的文明与礼貌,“然后她对汪弛有单箭头?忽略发型和人品,汪弛确实长得还可以,问题是,发型和人品怎能忽略?发小滤镜确实可怕……”
“我采访一下,‘长得还可以’是你客观的看法?”
“不,是我客气的看法。”
“行。”
……
路过废弃工厂,银霁指着远处的荒草地,向游客——不,针对游客,进行了一番令人不适的介绍:“那里面能抓到各种各样的虫子,还有蛇,可惜我搬来的时候已经不是你的同学了。”
和预料中的八九不离十,元皓牗露出了“说到这个我就该露出这种表情”的表情。
时机卡得正好,好到什么程度?两个人头顶上挂的还是整条街唯一没出故障的路灯。银霁驻足,把手伸进大衣最深的口袋,拿出今早在打印店过塑的卡片,郑重递到元皓牗手上:“这个,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