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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擦到了一点血渍

 

江桥举起手,请礼仪人员拿来ipad,匆匆划过复杂的解释和条款,点下某个数字。他看向陈书竞。

陈书竞说:“别看我,看你自己。”

江桥的手指攥紧。

梁巧耸了耸肩,倒也没有不开心,用手机小程序登陆竞拍页面,开始加价。她挺有斗志的,是真想要代理权。

有意者不止他们两个,但他俩在一桌,氛围就格外焦灼,数字节节攀升。

最后江桥眼都花了,头脑一片空白,直到画面转变,变成一片黑金,数字定格变大。

他赢了游戏。

传单人员走过来,半跪在他身边,说您好,请先签成交确认书,我们会再联繫品牌方,做正式合同。这期间我们全程协助,您清楚吗?

江桥点头,晕晕乎乎。

所有人都看着他。他像被架住了,现场签了字。

直到走出大楼,站在宽阔的广场上,被微冷的夜风吹拂,脑内炙热的高烧退却,他才陡然清醒,慌得要命。

我操,疯了吧,哪儿来的勇气!

梁巧追上他,郑重向他道歉:“姝然跟我说了,她只见过你一面,不应该随便揣测你。对不起。”

“没,没事。”江桥说,“其实我不想做r牌代理,刚才是脑子坏了。要不我把合同过给你吧,我补差价和违约金。”

他之前买股票,存的钱应该够了。

梁巧睁大眼,“哇,你这么好!之前是我做错了,你跟我生气,故意抢也正常。那之后还能做朋友吗?重新加个微信吧,江江。”

江桥:“……好。”

陈书竞冷眼旁观,像在看什么好戏。

直到把姑娘送到停车场,互相说了再见,他才开口道:“你也可以自己做。”

江桥惊了,“我哪会啊。”

“放心吧,没谁会。”陈书竞说着,把薄外套扔给他,让他挡风,“不然哪儿来那些xx管理公司,满天遍地的高级ancy。会帮你办事,也会教你。”

江桥怔了下,“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你找过……”

“这不废话吗,”陈书竞好笑,“二十来岁真想做点什么,谁不是一头雾水。我可没认识几个天才,大家都挺失败。所以你不用怕失败。”

他说:有我在。

“……”

江桥脸红,也分不清是真是假了,反正头晕脑胀。

他心想确实啊,有的人可以失败无数次,有的人失败一次,殆害一生。父母给的权利。

没法比。

他本应该是后者的,囿于每一个选择。

那现在呢?

这天晚上,江桥激动莫名,刚进门就扑进陈书竞怀里,踮起脚搂他,亲吻脸颊和脖颈,声线颤抖地说谢谢你,你明明不需要……

“行了行了,没事。”

陈书竞安慰他,抱着他走路,把人扔在落地窗上,利落地压上去,顶他,跟他拥抱。江桥挑起了他的兴致,他喜欢被信仰和需要。

江桥道:“你对我真好。”

“还行吧。”陈书竞抚弄他的头髮,“那你要怎么谢我,是由内而外还是由浅至深?骚桥桥。”

“那先舔一舔吧。”江桥跟着开黄腔,把内裤脱了,裹在脚踝上,隔着裤子摸了摸鸡巴,“好不好?”

“好,随你了。”

陈书竞抬了下颌,仰起颈子倚在窗上,喉结圆滚滚的滑动,背靠一片川流灯光。

他插进情人嘴里,拍了拍左脸,示意往右边挪下。自己也跟着跨了半步,从桌上扒拉一隻打火机,烟挡住半张脸,挺孩子气的。

他说江桥,你也别想太多。编排你就是编排我,我能看你受欺负吗?你是外围,那我是什么?丑逼才找外围呢,谁嫖谁啊。

“……”江桥觉得可爱,从喉咙里咕噜一个笑来:敢情这还有鄙视链呢!

他抬起眼,把鸡巴吐出来一点,用指尖擦掉黏液,揩在自己脸上,含含糊糊地说:“给你添麻烦了。”

“不怪你。”

“但我骗人了。 ”江桥反省,“我很虚荣,对不起。”

“……”

陈书竞想了想,哄着他道:“还行吧,你不就这样吗?男人负担不起才说你虚荣,我负担得起,无所谓。”

“啊?你……”

江桥的喉结滑动了一下,胸口发热。明知道人瞎说的。

他的舌尖红艷,灵活而熟练地抖动着,舔弄龟头。膝盖有点疼了,其实很想拥抱,也想蹭蹭鼻尖,摸摸小脸。

但没关係。

他想,跪在地上也可以。

舔得差不多了,江桥抬起头来,又娇又软地笑,像条美人蛇一样盘旋而上,很快缠绵到了床上。

他贴着陈书竞的耳朵,声音很小,甜甜蜜蜜地说:“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陈书竞:“……”

他怔了一下,感觉像手里拿了只解压球,随你捏圆捏扁,尽情征服,一下子很有凌虐欲。

他喘了口气,动作陡然粗暴起来,强硬地把那白瘦的双腿分开,折迭成合适的情态,力度分明的细腰往下一坠,就干进生涩的逼里,凶猛至极。

江桥啊了一声,眼前金星乱撞,感到一种久违的痛楚来,从小腹衝上眉心,炸晕了后脑勺。像被人从中间剖开,插进粗大的木棍,胡捅猛搅,要生吞活剥了。

“好疼!”他叫。

“不是对你好吗,”陈书竞冷笑,“现在还好不好?”

“啊……嗯……好啊,还是很好。”

江桥颤颤地搭着他的脖子,小声道: “我从小……我父母就当我是累赘,同学也不喜欢我。今天我还以为……又破灭了。还好你帮我。”

他说得没头没尾,一股脑的颤音:“真的,陈书竞,我喜欢你。你可以有别的情人,我还是想跟着你。只要你给我留一点位置,你……”

“我操,真他妈贱逼。”陈书竞说。

他听得心潮翻涌,偏偏又很受用,理智和慾望碰撞,既舒爽又噁心,互不交融。

不由低头,恶狠狠地咬上耳垂,手掌拍了下脸蛋,“你怎么这么贱啊,江桥?”

“贱得我还挺喜欢,操!”

“啊……疼……你喜欢就,就好。”江桥浪叫。

他俩覆雨翻云,弄得此夜湿淋淋。说实话做得很猛,前戏实在不够。

结束后江桥满身汗水,喘息着蜷缩在床上,下面疼得像被牛车犁过,暗自吐槽:

这个狗……

陈书竞倒温柔起来,动作挺轻地把人搂进怀里,蜻蜓点水般吻了吻唇角,偶尔舔一下舌尖,让他靠在胸膛上,用纸巾擦拭下体。

擦到了一点血渍。

“弄破皮了,”他道歉,“对不起。”

江桥闻言惊讶,“怎么会,我连破处都没……”

“是我的错,衝动了。”陈书竞说,“我还没这样过,妈的,吃错药了。”

他贴在江桥肩上,看着窗外,那形状姣好的眼睛微微瞇着,像清醒又像困惑,有种摸不透、碰不到的神色。

“你害我吃错药了,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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